不知何时的某个片段
“你好,还在生途却意图去往来生的此世之人。”
女孩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如此说道,冷漠地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代号白莲,又为摆渡人,是你呼唤我前来的。”
“沉浸于自责的悲叹之人吗,司空见惯但又厌烦之极,——,你抉择吧。”
“——————————————————”
第一章
“唔。。。。。。”
看不到脸的女孩,听不到的话语,日常一般地准时出现在梦中,醒来之后只有右手残存着向那份光芒拼命伸手的感觉。
他撑起身子,看了看自己手下那棕色的漆木桌子,费劲地想着自己现在在哪。
这个桌子,是学校的吧。
现在是八月底,学校,大概是高三生提前开学了吧。
那现在自己就是高三生了,这个可以确定。
那身旁这个阴影是。。。。。。
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习以为常地仰头看向他身旁如他所料拿着卷子铁青着脸看着他的班主任彭老师,也不想解释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班主任。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还这么懒散吗?”
他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回答道:“知道,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要哈——,好好应对。”
“你这是明白的态度吗?”老师用卷子拍打着他那装模作样搭建的书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到最后了为什么不放手一搏?打起精神来!”
老师特地重读了最后一句,想以此激励他,虽然他被这个怎么也不想放弃他的班主任感动到了,但是他——
无法努力了啊。。。。。。
“对不起。。。。。。”
他无力地回答着从高一就日复一日给予老师的答案。
老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走回了讲台,拿起粉笔继续讲解着题目,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下那张只贴了扫描码的空白卷,听着同桌二人跟着老师的思路拼命演算的念叨声,突然又理所当然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班级群体的格格不入。
啊。。。。。。已经习惯了吧。。。。。。
与这种格格不入共同三年,初时的尴尬已经在岁月中消磨殆尽了。
他这么想着,边用右手撑着脸想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发呆,然而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书架之间出现了偷偷摸摸反头来看他的那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庞。
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生悄声说道:“你这样我铁定又要被你坑到办公室哦~”
“例行的劝人任务下达吗?”他耷拉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明知道会这样的啊~你这么坑我我要生气了哦小明~”
“要么直接叫我唐耀明,要么别叫我名字。”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由名字最后一个字取来的外号,虽然一般也只有这个不听话的青梅才会这么叫他,但这个玩梗的令人不舒服的外号他是一次都不想被这么称呼。
女孩坏笑着说道:“怎么了?人家王道长不也是小明君吗?小明~”
“你需要我解释李道长为什么会变成王道长和小明吗?”他面无表情地这么说道,只不过语气变得柔和和无奈了许多。
“不需要~”
女孩用着她的惯有特色拖音笑眯眯地说:“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么叫你~别想着纠正我~”
“好好好我不纠正你,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都是形式上了我不打算抗争了。”
女孩满意地点头,然后从她桌上高高耸立地书堆中拿出了几本感觉要散架的辅导书递给了他:“很好~回答很让我满意~那这沓辅导书就是你的咯哦~”
“啧”
他接过这些书,偏过头轻声咋舌,而讲台上班主任也放下了讲评完的卷子,看向女孩:“这次卷子就讲评完了,请大家认真复习,周沐春,你过来一下吧。”
女孩吐了吐舌头,假意瞪了唐耀明一眼表示自己正在费尽心力地劝说,然后站起身轻飘飘地跟在老师后面出了教室。
一如既往的场景。
周沐春,他的青梅,会因为他的颓废而被老师叫至办公室花上十分钟探讨如何让他重新拾起书本全身心走进教室。
徒劳无功的日常。
他望着女孩和老师远去的背影,如此想着。
从三年前持续的光景,无聊,有趣,枯燥,孤独,陪伴,他带着毫无表情的面具像局外人一般体验着这样的生活。灰色的世界,却也能得过且过。
就在这么想之时——
“所以想毁灭吗?这样的世界。”
他吃了一惊,左手边过道处也有了不应该存在于封闭教室的自然清凉的柔和轻风。这突然的声音如风般轻柔,但是又蕴含着奇妙的威严感和诱惑气息。
幻听吗?他如此思付道。
“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真令人期待。”
这真的是。。。。。。
幻听?
他环视周围,几乎是同时,埋头写作业的同学也抬起了头,互相疑惑地眼神交流着,当所有人得知都听到这样的声音后,教师久违地变得乱糟糟了起来。
“听到没,那个所谓的惊喜?”
“有有有,你也听到了吗?”
“对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学校觉得我们太累了所以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学校这么好心的吗?我看悬。”
“大家都听到了估计就是我们太专心了吧广播听成幻听了吧。”
唐耀明听着四周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奇怪地发现,那个不祥的第一句话除了他似乎没有谁听到了。
广播?
不对,那种声音就像是有谁站在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在耳边说的悄悄话一般。更何况,只有他会知道这两句话是同一个人说的。
同样的温柔,又深藏危险。
与此同时,又那么熟悉。
到底在哪,听过她的声音。
他罕见地皱着眉头,内心不由自主地考虑着这些平时根本不会去思考的问题,怀恋着,却又奇怪地憎恨着。
憎恨着谁?怀念着谁?
不知道,不理解,不明白。
“那么,”
女声并没有回答他在内心中的所有疑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惊喜。。。。。。”
惊喜?
被打断思绪的他扬起头,漠视着兴奋不已的同学,继续沉默地听了下去。
“就在这个女生开门的一瞬间。。。。。。”
门外传来了谁在拼命拍打被锁着的教室门的砰砰声,熟悉的拖腔不知为何充满了慌乱:“开门~有要事传达~”
坐在前排的男生赶忙放下笔,兴致勃勃地走到前门口,在他右手打开门时,那份极致的寒冷与女声最后的一句话同时传达到每个人的身上“我在此,谨送上雪白的序章。”
声音消失后,那个男生站在原地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无法动弹,周沐春被这个男生挡到进屋的路因此不耐烦地推开男生,快速地跑上讲台哆嗦着说:“因为下雪,所有学生提前离校~所有的学生提前离校~所有的学生提前离校~”
下雪?
他垂下双手,看着因为寒冷而跺着脚的青梅,在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之际,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走到最里面那位同桌的身后,握住异常冰冷的窗框,打开了紧关已久的窗户。
“怎么会。”
他看着眼前的景色,脑中只剩下这一句话在循环往复地出现着。
一楼走廊外的灌木丛被白雪覆盖地弯下了腰,对面的空地上也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积雪,鹅毛大雪不足为过。
此番美景能出现在难得有雪的南方自然是好,但前提是出现在正确的季节中。
如今是八月底,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星期,这意味着正确的暑假时间还并未结束,换句话说,夏天还未结束。
然而这片白雪皑皑的天气却不断冲击着他的常识。
呼啸而来的寒风刺激着在场所有学生的神经,每个人都惊恐地抱手蜷缩,以此来稍微暖和一下身子。
“怎么会,下雪?”
“这儿冬天会不会下雪都是未知数,现在才八月份啊。。。。。。”
听着慌张的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下意识地瞥向因为寒风瑟瑟发抖地周沐春,迅速地关上了窗户,大步跨过呆然的两个同桌,手脚迅速地收拾了桌上装样的书本,背起书包,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但是他心里明白,他这是装出来的镇定和平常。
这又是装给谁看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思索着,半垂着头,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离门口近在咫尺的讲台之上,只听到耳边那懒惰的声音说道:“小明~你要等我一起走吗~”
“嗯。。。。。。”他这么说着,“晚上有人联系,我需要早点回去。”
“真是的~说话还这么大喘气的~”周沐春叉腰,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但这拙劣的演技明显让人看出她只是故意想逗逗他。
“和你留到熄灯,可能会冷得感冒。”
他靠着讲台桌,面无表情地白了她一眼。
“让你留到那个时候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青梅深知这竹马的脾性,拍了拍他的肩,唱戏般喊道,“你~可以走~了~”
他打量着这个只穿了单薄短袖校服的单马尾纯真得不知如何吐槽的女孩,咳了咳道:“早点回去,天冷阿姨会担心。”
“嗯~”女孩欢快地答应下来,他得到这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回复,也快步离开了教室,直面那冷入骨髓的寒气。
好冷啊。
他走在羽毛球场上,仿佛这块区域只有附近的教学楼肯施舍那一丝光亮。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摸向书包带,但又立刻发现那块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寒冷刺骨的空气。
哦对了,他看到那遵守校规乖得不行的青梅只穿了短袖衣和半截裤,心生无奈就偷偷把秋季长袖校服放在了讲台上。她平时会在熄灯前呆在讲台那儿站着写作业,不会回座位,放在那儿她或许会拿走去用,只不过苦了自己罢了。
“糟了。”
嘴角隐约的笑意被反应过来的他硬生生地抹开。
“怎么了吗~难得看到你笑呢~”
熟悉的声音从旁传来。
他吃惊地朝旁低头看去,那个比他矮了不少身着大了许多的外套的女孩子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衣服。。。。。。。”
“这衣服吗?”周沐春晃了晃长出不少的袖子,如甩袖般舞动着,开心地说道,“我在讲台上看到的~看着干净我就稍稍套一下~大了几圈~不过挺好玩的~”
“是。。。。。。是吗。。。。。。”他含糊地道,“奇怪,你怎么不留到熄灯了。”
周沐春捂嘴笑道:“这个啊,咱们班主任来了~说还不早点回去别感冒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然后就被老师一挥手喊出来了~”
“是吗。”
“嗯~”她开心地伸出袖子接住白雪,与初时的慌乱相比,适应后的她更乐意在雪地疯玩,”或说~咱们南方除开冰灾那次下雪可真是稀罕的~我们有多久没看到雪了~“
”是啊。“他跟着感慨,凝视着这个在白雪下旋转的青梅。沉默了半响,也许是转累了,周沐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而望向天空:“啊~好大的雪~瑞雪兆丰年啊~”
“这是秋天。”
“是不是秋天又怎么样呢~”她假正经地说道,“重要的是美景,诗,和远方~!”
他半吊着眼,**在外的肌肤敏感地感觉到了外界气温还在急速下降,说道:“既然不要光顾着眼前的美景,那就赶快回去,别未来没了诗和远方,只剩下吊瓶和药。”
周沐春吐了吐舌头,道:“几日不见你槽功见长啊~”
“有你这个青梅能不见长?”
他带着一丝无奈接话道。
这个每天混在b站上的高级宅女,梗和槽随口便是,要不是因为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他也不会学会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女孩假意哼了一声,又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般拍了拍头,慌张地道:“哎呀,我说我忘了什么~是这个啊~呐小明酱~”
“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深知她脾性的唐耀明道:“还有不要叫我小明。”
“就是啊~早上有个很漂亮的学妹~她要我帮她去一个只晚上开的店子买一只宠物鸟的~”周沐春卖萌地敲头诶嗨道,“你看这雪吓得我把这事都忘了~我爸妈刚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我今晚就去不成了~可是言而无信可不能立足世界对吧~所以呢~”
“所以就我了?”他看着周沐春可怜巴巴请求的眼神,心软道,“可以啊,早点回去也别让叔叔阿姨担心太久。”
“嗯嗯。”周沐春点头后打量着他,拉开了套在外面的外套的拉链,“奇怪你应该带着秋季校服的啊~这样吧~把这件给你~”
“那。。。。。。”刚想拒绝的他骤然发现女孩在这个外套下面还套了一件称身的外套。
“别客气~接着~”周沐春将手中的大号外套扔给了他,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放在他的裤兜里,拍了拍他的肩灿烂地笑道:“就交给你了哦小明~明天见~”
他犯懵地看着手里的外套,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的内心一阵复杂。
这就拿回来了?
“咳。”
因为寒冷本能地咳嗽之后,他赶忙把外套穿了上去,稍微暖和后的手颤抖地摸向口袋,掏出那张隐约带着花香的黄色小纸条,只见上面用红笔写着“食堂后门小窗,晚上十点。绿白相间金瞳鹦鹉”
也就只是买鸟吗?
他没精神地这么想着,把纸条粗鲁地塞回裤兜,快步向目的地走了过去。可走着走着,思绪一多,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食堂后门是小贩卖菜给食堂时运送货物才开的门,偶尔会有卖兔子的站在那儿,但经常从那经过的他并没有看到有谁卖鹦鹉,更何况晚上十点,怕不是连一根鹦鹉毛都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这字迹秀丽端正,绝对不会出自那个写字龙飞凤舞的周沐春之手,排除她恶意捉弄他的情况后,被寒风吹得呆木的大脑竟想不出其余任何情况。
他忍不住蜷缩着前进,看到校门外昏黄的路灯,疑惑地右拐,带着被疑惑弄得一片空白的大脑,看到会从后门经过的人一如既往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时,他更是对被青梅委托的任务产生了疑惑。
他放慢了脚步,悄悄走到了拐角处,只听左手边有个女声骂骂咧咧地道:“这疯婆娘想些什么呢打扰老娘做生意,别看我不敢惹这婆娘,火了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做生意?
他探头看了过去,看到打开了的食堂后门前,有个穿着fff团紫色团服的人挥着手对着天叫嚷着。
“行走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疯的。这些下人平时就哄着吧,像个疯子一样的发脾气可好嘞。”
“我只感觉你更疯更泼妇。”他心里这么说着,也惆怅着需不需要在这个女人愤怒的时候询问鹦鹉。
女子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手放了下来,下一刻,他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那个女子半带兴奋地说道:“哟客人吗~可算等到一个了~不知客人要买什么~”
虽然这种充满了市井气息的声音听着奇怪,他犹豫片刻后说道:“绿白相间金色眼睛的鹦鹉。”
女子愣了愣,显然是被他的回答所震惊到,过了一会,女子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你应该只是看到了我而已,普普通通的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个。”
“绿白相间的鹦鹉不是很平常的宠物吗?”
“不是的,你不应该知道这个。”女子踱步道,“是谁告诉你的?”
答非所问。
他这么想着,从兜里掏出已经皱皱巴巴的黄色纸条,说道:“是有人拜托的。”
女子夺了他手里的纸条,上下好好看了他一眼,凑鼻闻了闻纸上的气味,自言自语道:“是少见的雪莲香。原来如此。那个混蛋,倒是想得周密。只可惜那疯婆娘警觉得很。”
“那个。。。。。。”他看到女子情绪异常激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得到鹦鹉,在这刺骨的寒风中他开始想念着他那虽然不大但暖和的被子。
女子反头看着他,道:“那鹦鹉你得自己养一阵,它脾气燥得很,好生伺候着就会平安无事。”
????????????
他慢慢理解着这句话富含的信息量。
来帮人买鸟的他突然被商贩喊着帮忙养这只好像大爷的鹦鹉?
“这。。。。。。。”
他刚想拒绝,女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别废话你问我的时候就已经算买了,别人主人没空养你就送佛送到西呗,就养一段时间还这么唧唧歪歪的。”
话说的这么简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只是这女子言语粗俗但莫名有极大的威压,他就算有一万句不满,在这威压之下他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奇怪的人。
女子把纸条放回口袋,转身欲走,唐耀明发现女子没有交货的意思,出声道:“那鹦鹉。。。。。。”
女子耸了耸肩,道:“我还没找你索要报酬呢你就找我要货了?也是真的主人早就付了帐,不过货物脾气怪,我明天再送去。”她顿了顿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非常高档的照相机,让他不禁觉得这个口袋就像是四次元口袋一样什么都能装。
不过下一秒那个清脆的“咔嚓”直接打乱了他的思绪。
“这?”
女子收了照相机后,说着一听就是随口编的胡话:“售后服务也要对人,这是把客户的档案补全的措施。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听到快递的声音别磨磨唧唧地去开门,闷死了那鹦鹉我拿你是问。”
“可是。。。。。。”
他懵逼地看着女子进了本应该属于食堂的后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感觉今天真是遇到了有个性的老板娘。
然后门就一直关着,再也没开了。
既然是这么有个性的人,想必也会言出必行吧。
从这八月下雪开始,这是他遇到的第二桩奇怪的事,他想着这么等女子也不一定现身,他只好叹了口气,拍了拍头顶上的雪,走下斜坡。
好冷。
他边走着斜坡,一面时不时望向铁门紧锁的食堂后门。
直到他右拐之前,那个门也没有再开。
“真是奇怪。”他喃喃地回头,拐弯进了楼房,脑子迷迷糊糊的,又是疑惑着晚自习听到的声音,又是烦恼着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要养一只要好生伺候着的鹦鹉。
因为无法从表情上宣泄着这些复杂的情感,他感觉自己被这么烦恼闷得头脑发晕,直到睡着之前,他都觉得他已经烦恼得无法呼吸了。
云端一角,白发女孩跪坐着,悠闲地喝着热气腾腾的绿茶。
“开始了。”
侍奉她的丫鬟们只能隐约看见那双灿烂的金色眼睛正微眯着,似乎她对眼下即将发生的事游刃有余。
“没人能逃过的。”
她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低头看向了桌上的象棋棋盘。
“是福是祸,终究逃不过。”
她淡然地说着,右手将卒推了出去,明明声音如此的淡然自若,却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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